來自台東的社工師蘿莉說:「身為一位登山者、同時身為一位社工、又同時身為亞成鳥計劃的野地教育帶領者,這許多不同的視野彼此不斷地交疊,這過程中產生的疑惑與衝擊,讓我不再僅僅只以社工的角度來看待個案,而有機會擴展自己對於個案與社會工作原本的理解與定義。」
蘿莉在野地的過程中,發現孩子在面對野地的挑戰環境的適應力,遠比自己想像的高出許多,她也發現,在野地的過程中,原來衝突是有修復的可能性,在野地的過程之中,原本以為的風險,有時候可能是來自自己附加與過度強化的恐懼。「野地教育打開了我對於野地這個場域的視野,山林這個場域原來有著許多我原來沒有看見的視野,我可以再透過社會工作反思的力量,重新理解社工與教育的過程...」
而野地獲得的價值與高峰經驗,又可以如何在日常生活中獲得實踐,無論是對於社工自己或是對於個案?日常生活的現實與耗損,很快就可能會枯竭了來自山的滋養,蘿莉選擇了在自己的工作場域之中,繼續把她在野地裡獲得的視野,以實際實踐的方式試著傳遞給孩子,包括讓孩子看看野地的影像或者從山上帶下來的自然物,然後帶領孩子慢慢的走進野地之中,可能只是從一片小空地開始,讓孩子逐漸習慣對自然的未知感,再慢慢的走進真正的山裡。
然後蘿莉她突然發現,自己在做這些事的時候,有時候是有點無意識的在做,很自然地把這些過程帶進自己的社會工作之中,才發現這是自己回應把野地帶下山的實踐方式!
身為一位社工身份的野地教育帶領者,蘿莉也發現野地似乎也帶給孩子一個第三方的「域外空間」,一個有別於家庭、學校或機構之外的另一個不同的空間,孩子有機會在這裡成為一個不同於平常的自己,然後長出屬於他自己成長的力量。
「互為主體的助人工作者,如何互相對話?」在野地過程中同樣帶領孩子的助人工作者,社工與輔導員擁有不同的視野,又可以如何相互對話?如何讓這些過程可以對於孩子對於所有參與者變成更多的養分?
這些問題,同樣也打開了更多的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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